那一秒鐘,他們倏地進化了數千年

憲兵學校第一次的放假,我帶著兩個想逛街的高雄弟兄,走進台北當代藝術館,各買了一張50元的門票,走進仙納度變奏曲...

參與藝術活動過去對我來說,多半有點朝聖與炫燿的意味,或是為了蒐集跟某纇想接近的人群對話的材料。最後發現,我永遠記不住自己看過什麼東西,也時常搞不懂為什麼是這些作品構成一個展覽?他們的同質性又在哪裡?我最喜歡哪個作品?我如何看待這次展覽的成敗?這些問題,正是與人對談時,最該分享的部分,我卻愈來愈心虛,愈來愈支吾其詞,原因是....我根本不認為我有足夠的感動與人分享,甚至「仙納度變奏曲」這個展覽的標題,我也想了一個多小時,才放心在網誌上KEY入。

往往,在偌大的展覽場中,我有一段時間發愣在原地,試圖告訴自己放下心防,要把自己交給作品,讓一種感覺叫做感動流動在自己與作品當中。然而,隔了一段時間後,我發現真正感動我的,往往不是一個作品的整體,甚至不是作品本身,可能是影片中的一句話,一個顏色與過去經驗的契合,甚至一個小孩子在旁邊吵吵鬧鬧被母親抓住訓話的畫面,一位男士向女友炫燿自己的博學多聞,一個向工讀生搭訕的大學生......這些東西,如何在分析觀展感言的場合中,進入話題中心呢?

好吧,說了這麼多,又跟標題毫無相干了,就像沒時間塗立可白的莒光作文簿永遠文不對題是一樣的。那是在「仙納度變奏曲」中看到的第一個影像作品,作品名稱忘了,作者記不得,主題與宗旨並沒有丟進長期記憶的腦部區塊,我只說我記得地....

畫面中,一群探險家來到非洲部落,用鋼杯換取他們的信任,光著身子的人們一手握著類似武器的長竹竿,一手接過鋼杯在眼前端詳,突然閃過一句旁白「他們不知道,這一秒鐘,拿著鋼杯的他們已進化了數千年」;「他們被人類進化史遠遠的遺忘在過去」。

數個月後的今天,再次想起這句話,是老朋友羅倫絲的劇本有一段關於時光倒流的描述。有感覺了!有感覺了!我抓住了感覺,有了以下的感想,請笑納....

非洲部落的人們,不正經歷一場與時光機出口相遇的奇蹟?拿到鋼杯的他們,越過了研發煉鋼技術的歷程,卻直接透過交換行為,取得「鋼」。他們不用了解鋼跟鐵的不同,不用了解鋼杯的把手是一體成型?還是焊上去的?我們大概只能試想他們把鋼杯拿來敲敲打打,或是像利蘇的可樂瓶一樣,被當成干擾部落和諧的魔物。

感動說完了,一定要有結論嗎?咳咳,好的....

非洲部落在時光機出口的例子鮮明得讓人無法不點頭。其實我的生活週遭也碰到一些人,似乎在我的成長道路上,從時光機出口突然介入,我卻不察自己碰到了未來的人類,以為自己已經進化了,興奮之餘,猛然回頭,看不見長長的隧道。沒有走過,就是不曾留下任何足跡...與未來的自己.....距離,更顯漫長。



評語: 文不對題,概念模糊
天憲寶寶 莒光作文簿 DELAY報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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